伊华辞典 集合多位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从1963年到1964年间日夜赶工编辑而成的辞典,在1966年6月由婆罗洲印务有限公司印行初版并发行大半世纪以后,早已绝版多时。因此,有百年历史的成邦江顺兴公会与编者商讨后,在2017年10月份将之原稿重版。
伊班族(Iban)是婆罗洲最主要的原住民之一,分布在砂拉越、西加里曼丹及汶莱。过去,西方人称之为海达雅族(Sea Dayak)。
其中,有高达85%以上的伊班族人口集中的砂拉越,因此它也是砂拉越最大的族群,根据2022年的人口统计超过70万人,遍布砂拉越各地,其中又以砂拉越中部地区为多。过去在大大小小的部落战争中,伊班战士饶勇善战,也有猎头习俗,不过在西方统治者强力禁止下,猎头习俗早已不复存在。
伊班族拥有本身的语言,语言学家将之归类为南岛语系的马来—波利尼西亚语族,是南岛语系中非常普及的用语,和砂拉越马来语有着密切的关系。然而由于各大河流部落众多,各区域各部落的伊班语又形成不太一样的腔调,衍生丰富的民间口头文学,是很多语言和人文学家深感兴趣的研究课题。
砂拉越史上第一本伊华辞典
1900年,史上第一本《伊英辞典》付梓,编著者是Howell 和 Bailey。这本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词典,在1960年代辗转流入位于古晋武吉士(Bukit Siol)的政治拘留营,促成了砂拉越、也是马来西亚第一本《伊华辞典》的诞生。
砂拉越倍受尊敬的政治工作者拿督陈宗明是这本《伊华辞典》的编者之一,当这本词典于2017年再版,在重版推展礼上,拿督陈宗明发表感言时指出——
这本伊华辞典是由牢内政治拘留者,在艰苦的环境中,经过一番努力而共同奋斗出来的集体作品。记得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砂拉越英殖民政府为了血腥镇压,正在蓬勃发展的反殖反帝运动,大肆逮捕通过和平与合法的宪制斗争,争取砂拉越自治独立运动的志士。他们主要的是砂拉越人民联合党的干部,党员和群众。就在公元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一日我就和这批党员同志一起被捕,并暂时扣押在古晋三角坡的监狱。不久又把我们整批押至古晋对面港的Bukit Siul集中营监禁。就在这裡,我从成邦江家裡寄来的一篮书堆中,翻到一套(属于我姊夫郭永光的)由Scott Howell 和Bailey先生编撰的伊英字典。这令我感到很惊喜,对它也很珍惜。(摘录自成邦江顺兴公会部落格)
拿督陈宗明生活的成邦江位于鲁巴河流域,这是伊班族聚居的区域,因此他的生活图像跟伊班族有非常密切的往来。捧在手上的《伊英辞典》,对他而言特别亲切,也深感这本词典可以促进伊班文化的发展,以及其他族群对于伊班族的认识和了解。此时,编辑一本《伊华辞典》的使命,在他的心头蠢蠢欲动。
另一位编者黄纪邻也曾经在2016年撰文详细提及《伊华辞典》的编撰工作进行始末——
我和陈宗明等被监禁在A座者,经讨论后决定编著一本伊华辞典,因为陈宗明手头有N.C.Scott及Howell and Bailey编著的两本伊英辞典。A座的有陈宗明,雷皓明(已故),刘华钧(已故),蔡高华,黄纪邻及丘立诚。后来我们邀请B座的林增化(已故),卓恒山及沈楚南加入工作。当时分工如下:陈宗明主编及负责将上述伊英辞典整理后,从英文译成华文;黄纪邻及林增化为助译及校对;雷皓明协助修词;卓恒山及沈楚南协助解读有不同含义之伊班词汇;刘华钧,蔡高华及丘立诚负责打稿,编排,采购文具和将完成稿件传送出监狱付梓。
庆幸得很,当一切工作在赶紧完成后不久,我们之中有50位难友就在1964年中一个白天被拘留营当局隔离监禁,在当日半夜,就被遣送到西马吉隆坡半山芭监狱,然后载往吡叻州华都耶也特别拘留营关押约两年左右。到一九六六年中再被押返古晋六哩半监护中心监禁。(摘录自砂拉越华文作家协会网站)
他也在文中提及,这本《伊华辞典》计有855面,首次印刷600本。这本集合多位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从1963年到1964年间日夜赶工编辑而成的辞典,在1966年6月由婆罗洲印务有限公司印行初版并发行大半世纪以后,早已绝版多时。因此,有百年历史的成邦江顺兴公会与编者商讨后,在2017年10月份将之原稿重版。
这本独一无二的珍贵辞典,具有珍藏的价值,肯定也是了解或研究伊班文化的重要工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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