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洲须猪 是古晋峇哥国家公园的明星动物之一。当年初次在峇哥国家公园邂逅须猪,还真的吓了一跳。尤其夜晚返回度假屋的路上,偶尔遇到几只须猪无声无息在游荡,心跳立刻多跳好几下。倒是那里的须猪一派淡定,遇人恍若不见,或许是因为生活在旅游区,对人类早已见惯不怪。
2019定为砂拉越旅游年,口号是“无尽的探索”(more to discover),因此今年砂拉越旅游局的红包封当然不会是普通的红包封,竟大剌剌选择了婆罗洲须猪作为主角,引起轰动!
农历猪年的红包封以猪为设计,这原本也没什么,但在马来西亚就会触动某些人的敏感神经。难得的是,有关红包封的设计人是毕达友族同胞,并得到砂拉越旅游、艺术、文化、青年与体育部部长拿督阿都卡林和砂拉越旅游局首席执行员莎扎的全力支持,终得以如期面世,展现砂拉越族群和谐与互相尊重的传统,赢得各界的赞赏。
旅游局的中文宣传经理郑良爱接受电台访谈时透露,最初在讨论红包封设计时,旅游局内的各族同事都很自然的认定农历猪年就要以猪来表现才有意思,大家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莎扎听到大家的献议后,更是大力支持,嘱咐设计师尽快着手处理。
莎扎还提出一个观点:“既然今年是砂拉越旅游年,而婆罗洲须猪又是砂拉越具有代表性的动物,我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农历猪年大力推广一番。”
于是,砂拉越无尽的探索,从可爱的婆罗洲须猪开始。
……峇哥国家公园的明星动物……
旅游文宣上说,婆罗洲须猪是古晋峇哥国家公园的明星动物之一。确实,当你在国家公园内走动,肥大的须猪无处不在,可能在沙滩上,可能在草地上,或者悠闲缓慢的就从你的度假屋旁边拐出来。
当年初次在峇哥国家公园邂逅须猪,还真的吓了一跳。尤其夜晚返回度假屋的路上,偶尔遇到几只须猪无声无息在游荡,心跳立刻多跳好几下。倒是那里的须猪一派淡定,遇人恍若不见,或许是因为生活在旅游区,对人类早已见惯不怪。
婆罗洲须猪(Bornean Bearded Pig,学名Sus barbatus),猪如其名,源自其嘴部突出的胡须,主要分布在苏门答腊、婆罗洲、马来半岛和苏禄群岛,栖息处是雨林和红树林。砂拉越人一般习惯称之为野猪或山猪,身体可以长达6尺,重达100多公斤,还有弯曲的獠牙。
须猪是很有“家庭观念”的动物,会以家庭形式生活,母猪会照顾小猪至18个月大。须猪的活动时间是早晨与深夜,中午则是休息时间,食物一般上以水果、真菌、海龟卵、无脊椎动物或动物尸骸为主。
……猪群川流成河……
熟悉山林的人透露,须猪出没的地点,会伴随着异味,这是早年原住民捕捉野猪的重要线索。我也在多篇文章里,读到野猪迁徙的盛况,那可是婆罗洲雨林中最壮阔的自然景观之一。
须猪和许多生长在雨林的物种一样,会进行远距离移动,以转换觅食环境。根据一份1935年的记录,在“为期五、六个星期,从六十到一百英里以外,有一条稳定移动的野猪群川流不息,一些孤自,一些家庭有七八成员,许多一伙有十五至三、四十,偶尔一队估计约两百。这些猪从何而来,往何而去,无人知晓。”(节录自《非一般须野猪》一文)
类似的故事情节,也出现在北辰著《凤凰岭的故事》一书中,作者形容数百只野猪狂奔的声音是“万马奔腾”,引起的“无数树木在摇动,犹如海潮般”,可见那气势何其澎湃。若在山林里遇见这个迁移“盛会”,务必想办法爬树避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一辈在郊外农村生活过的人,对须猪一点也不陌生,早年几乎随意都可以看见须猪出没在大路和小径。须猪太接近农村会产生一个恼人的问题,那就是农作物经常被捣蛋破坏,所以农人们长期得和须猪斗法。
当然,须猪也宿命的成为原住民和华人的盘中餐,早年婆罗洲的猎人上山不是打老虎,而是打野猪。一只野猪打下来,整村子人都可以分到好处,大饱口福。
随着须猪数量日渐减少,它已被列为受保护物种。
……山猪王的传说……
古晋的山都望三角洲是个古老的地方,有许多充满传奇色彩的传说,有些传说就跟野猪有关。
山都望的马来名字是“Santubong”,有个流传很广的说法是源自客家语的“山猪王”。故事是这样说的——很久以前华人早移居山都望,有一个华人客籍农夫在山都望种植多种农作物,那里野猪王常常出没,捣毁农作物。看护农作物的农夫用矛刺山猪王,但没有刺中,山猪王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向农夫袭来,农夫不得不爬上树,大声呼救,“山猪王!山猪王!”(Santubong! Santubong!)村里人闻讯前来,把山猪王赶走,此后那里就称为山都望。客家话的山猪王与山都望相仿。(摘录自国际时报《山都望回想》一文)
据知早年的山都望确实生活着很多野猪,尤其在直落万隆(Teluk Bandung)这个地段,被邻近马来村民视为禁忌之地。1970年代末,此处被规划为如今著名的达迈海滨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