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雨林世界音乐节 – 身为西马人,看到Zainal Abidin和看到喜多郎的感受是不一样的。Zainal Abidin是小时候常在TV3上看到的巨星,喜多郎是遥不可及的大师。能够在世界雨林音乐节同时看见Zainal Abidin和喜多郎,那种感觉就是“赚到“和值回票价。而真正的惊喜,恐怕是看到快乐地在玩音乐的Tuni Sundatang和Selonding Bali Aga。

说要参加雨林世界音乐节近10年,终于在离开马来西亚后成行。从1趟飞机的距离变成2趟飞机的距离,雨林世界音乐节我终于来了。
星期六起身后还沉醉在“喜多郎高潮”中,赶早抵达砂拉越文化村,竟然是和大雨同行。等了超过1个小时,雨势渐小,湿泥地上的人潮渐多;雨衣只保得了上半身,保不了下半身。刚开始大家都还顾着舞动时不要踩到烂泥,Tuni Sundatang出场时观众暖身结束,鞋子湿也湿了,烂泥也阻挡不了音乐的热情邀约。
若要以最简单的方式让群众知道Sundatang这个乐器,我会说Sundatang是沙巴的Sape。当然这样说沙巴人会不满意,毕竟人家最古老的Sundatang可骄傲地被展示在伦敦大英博物馆里呢,和Sape是各有各精彩,玩起音乐来肯定不输Sape。



乐队取名Tuni Sundatang,Dusun语是“Sundatang的声音“,Tuni Sundatang比其他同类乐队比较多与沙巴歌手合作发表歌曲以推广沙巴音乐和Sundatang。在台下看着Tuni Sundatang奔放似地在台上玩乐器,回头再看向一群忘了脚下的烂泥,跟着乐声忘情摇摆狂喊尖叫的群众,让我想起第一晚表演的另一只乐队——Selonding Bali Aga。
身为巴厘岛新移民,我对Selonding Bali Aga满满好奇。据知Selonding自9世纪就已出现在巴厘岛,是岛上原住民(Bali Aga)祭祀乐器。乐队取名Selonding Bali Aga,简单直白就是巴厘岛原住民的Selonding。
和Selonding Bali Aga搭配表演的是同样来自巴厘岛的Rhythm Rebels,这二人组合以鼓和特制的竹筒乐器演奏摇滚乐,Selonding Bali Aga的祭祀Selonding和4人声效,完美地让群众随着音乐奔放。


Tuni Sundatang和Selonding Bali Aga有一个明显地共同点——他们都快乐地在玩音乐。这不是一场表演,我们不是在演出,我们在玩音乐,由衷地玩我们热爱的民族乐器。我想,就是因为有这份热情,台下的群众也被感染了,才会那么投入在音乐里。(我才不相信现场有多少人是冲着Sundatang和Selonding来的,大家都分别在等喜多郎和Zainal Abidin。)
相较之下,第二晚在Tuni Sundatang之后出场的表演者就欠缺了那份快乐。音乐当然毋庸置疑的好,群众依然忘情享受演出,只是个人感觉演出者脸上散发出来的陶醉感没有Tuni Sundatang那么多。



压轴的Zainal Abidin出场时,感觉脚下的烂泥已经被大家踩干了。比起原定的演出时间夜了,Zainal Abidin和乐队的演出专业而不见疲态。专业得让已经狂喊了3个小时的群众继续尖叫,和熟悉Zainal Abidin的歌曲,咳咳,看TV3长大的人开始和Zainal Abidin合唱。知名度超高的Hijau出现时,大家的合唱更是和唱国歌一样响亮整齐。
身为西马人,看到Zainal Abidin和看到喜多郎的感受是不一样的。Zainal Abidin是小时候常在TV3上看到的巨星,喜多郎是遥不可及的大师。能够在雨林世界音乐节同时看见Zainal Abidin和喜多郎,那种感觉就是“赚到“和值回票价。而真正的惊喜,恐怕是看到快乐地在玩音乐的Tuni Sundatang和Selonding Bali A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