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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禁忌,是古人留下的生存密码。

有一位朋友经常在婆罗洲内陆地区跑动,除了靠双脚,主要的交通工具是船。有一次饭后闲聊,聊起吃野味的经验,我提起鳄鱼肉,觉得鳄鱼肉味道不错,听说保健效果也不差。她听了直摇头:“我不吃鳄鱼肉,怕在婆罗洲的河里被鳄鱼吞掉。” 她的话让我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 我和几位朋友到一座临河小镇,品尝当地著名的大虾料理。饭店前面是一条大河,当时刚好水位很低,是低至可以涉水渡河的那种。我们自然不放过这好机会,脱掉鞋子卷起裤管,直接走到河中央,在炎阳天里将双脚浸泡在水深未及膝盖的河水中,其实挺舒服的

厨房里默默陪伴的收音机

收音机曾经集万千宠爱在一身,当电视机还没出现的年代。 大多家庭都有一台收音机,而且多数收音机会被安置在厨房,几乎是天微亮就被睡眼惺忪的家庭主妇扭开。要知道当时没有廿四小时广播,过早扭开收音机有时只能听到沙声,或者电台重复再重复的报时讯号,时间一到,播音员的声音和歌曲才飘扬而出。 那个年代的收音机是操劳的,从早服务到晚,直到全天广播结束或者人们决定上床睡觉,收音机才能收声。 早期的收音机是名副其实的收音机,意思是只能收听广播。后来进步一点,收音机有了播放功能,大家觉得广播...

你要成为撒网的渔夫,还是落网的鱼?

参加一场电子商务论坛,主讲人说:We don’t go online, we live online.(我们不上网,我们生活在网上)。 回想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互联网刚刚进入寻常百姓家。连线上网是需要拨号的,经常还拨不通;电子邮箱hotmail的内存空间只有2MB,大抵只能传输文本档;当红的搜寻引擎雅虎资料并不算多;第一代数码相机的像素极为糟糕;手机刚开始流行,是那种按键盘的功能手机,不能上网,初期甚至没有简讯功能。 就像原始人开始使用工具,我们用着在当年已经

墓碑上藏着的文化大系统

华人有四个传统大节,其中之一是清明节。时至今日,仍有不少游子特地在清明回乡扫墓,在祖先坟前上一柱香。 有些人将清明视为比春节更为重要的节日,显示华人极为崇敬先祖,所以“数典忘祖”是华人社会的大忌。家里若遇事不顺,常常也会请道长到祖先坟上探勘,看看是否风水出了问题冒犯了先人。 近年,我经常鼓励一些学生趁着清明扫墓时,读读墓碑上的文字。通常,传统的墓碑记录着先人的名姓、辈份、祖籍地、生卒或立碑年份,还有一些墓碑甚至将儿女的名字也列出于一角。小小一片墓碑,其实是重要的家族目录,也是...

百子柜里抓出来的老时代

天气反复无常,加上近期比较劳累,这天早上起床时,感觉喉咙刺痛,一开口竟发不出声音。这可乖乖不得了,嗓子可不能在这时出状况,不久后还得上台讲课。 赶紧到公司附近的中医诊所求助,轻声细语的医师先给我问诊,我扯着破败的嗓音交待情况,他又是把脉又是量血压又是检查我的舌头,而后给我开了一帖药。 等着柜台准备药粉的空档,我随意在诊所内张望,墙上几幅大海报吸引我的视线。海报陈列了上百种草药,以根茎、叶片、果实等作为分类,还附上专业拍摄的实物照片,是很好的中草药科普宣传海报。 另有一幅...

林则徐禁烟,却除不去满清的毒素。

走入福州市的“林则徐纪念馆”,仿佛就走入虎门销烟的漫天烟灰里,朦胧中还听见第一次鸦片战争的隆隆炮声,以及随后而来中国的百年屈辱和机遇。 林则徐是中国历史上的好官,尤其是满清末年的沉沉暮气中一抹不可替代的伟岸身影。他的功绩不少,打击鸦片是其为官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当年历史老师讲解这段历史事迹时,脑中只想着这是必考题,对于鸦片如何流毒深远,其实不甚了解。 后来才慢慢知道,鸦片的确是毁了一个伟大帝国的重要祸首之一,而且鸦片流毒随着满清末年的移民,奔往世界各地。在南洋,鸦片同样是...

翻开怀旧的档案夹,发现活得更好的方程式。

近年来,不时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人们分享老照片,就会有人留言感叹——那些美好的老日子(The good old days)。通常,“那些美好的老日子”都是我来不及参与的年月,我只能对着那些照片充满遐思。 不久前和朋友吃早餐,就聊起“那些美好的老日子”。在座的古迹专家说,一般我们是透过老照片去认识过去的某个时代,并将它跟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做比较,难免会有今不如昔的想法。其实每个时代都一样,都有当时令人头痛的问题。 想想很有道理,老照片——尤其是黑白老照片,通常会制造一种宁静单纯的感

在豪宅的回廊,遇见如风如光的岁月。

我喜欢观赏老建筑,臆想这些建筑还没变老以前,该是何等光景,又承载着哪些故事。时光流过屋瓦横梁窗格门扉,摩挲过墙面门槛地板,尽管悄然无声,隐隐然总又留下某些痕迹,更添我这个后来闯入者的浮想。 特别是那种深宅大院,气派犹存却难掩落寞,更累积着饱满的想像情节,每个转角每道回廊每扇窗口,都是摇摆而泛黄的镜头。 前些年首次到鼓浪屿,走入一幢庭院围绕的洋宅喝咖啡,导游在院墙外就说起洋宅的故事。说是1920年代,一位菲律宾富可敌国的华侨所建,里头住着他最为疼爱的三姨太。缺乏细节的解说,留下

那年在西贡,我沿着流动的文化散步。

朋友单独走了一趟越南,对胡志明市的风土人情念念不忘,我们喝着咖啡时他说得眉飞色舞。于是,我的记忆也随着他的描述,转身回到七年前,初次踏入胡志明市的情景。 “还没出发时,我想到要去越南,心里充满疙瘩。毕竟,一直以来对越南的印象没有很好......” 朋友的心声,其实也是当年我飞往越南时的心情。提起越南,我实在想不起太多什么,即刻跳出来的印象是越战。我想像中的越南,似乎千疮百孔,而越南人会不会也好战?或者说并不和善。 飞机缓缓降落在胡志明市时,我并不知道眼前的城市原来是越南

前半生的唐山,后半生的梦。

“唐山”是童年经常耳闻的地理名词,从爷爷奶奶的口中,也从别人家的爷爷奶奶口中。 唐山究竟在哪里?老人们描述时,眼神总是越飘越远,时而会停顿在某个段落,大多时候含着一丝不难感受到的忧伤。那个听起来很农村的唐山,那个人情味很浓厚的唐山,那个生活刻苦的唐山,究竟在哪里? 那时的小孩——或者说那时的我,总是迷惘的听着,除了对一些诸如乡野奇谈或较为刺激诡异的情节略微伸长耳朵之外,多数时候只是百无聊赖的扮演着老人们所需要的听众角色,偶尔会很不称职的当场呼呼大睡。 忘了什么情况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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